她說罷,也不顧周遭各懷心事的目光,只低著頭道:“土地和城池不能丟,人便更不能丟了,何況還是……丹遼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必如今定是打不過我們了,他們都已經(jīng)把車馬圍成圈營,我?guī)б恢ПR潛到主帳里,慕椿一定就在那兒。此事不難,屬下當(dāng)年也這樣……”
蘇郁沉默一晌,眸中唯有一點橘紅的燈火在跳動。
她悵然道:“此事,不要再議了?!?br>
眾人皆錯愕地望著她,紫苒頓了頓,低聲道:“去晚了,人就……”
“夠了——”蘇郁生硬地打斷了這一切,轉(zhuǎn)過身道,“此事不必再議了。”
紫苒囁喏著唇,本想再說什么,可話噎在喉上,一句也吐不出來,半晌也只能喑啞著道:“人……到底是你的人。”說罷便出了帳子,空余眾人無聲的嘆息。
能夠割舍情愛成全大義的人,向來都會被歌頌得很完美,但誰都知道,這種取舍落在眼前時,不管怎么選都是痛的。
這回連也合連也不由得神傷,出了帳子時,忍不住喃喃道:“明明是有機(jī)會的,為什么不試一試呢?”
他嘆息間一抬頭,只見一輪清冷的弦月孤掛在云端,將飄渺的銀色光輝灑落在千山起伏的輪廓間。
帳中只剩下蘇郁與璽暮,對著一盞孤獨搖曳,明寐不定的燈火。此時此刻,璽暮反倒可以平靜地坐下來,用鐵簽挑著燈,火光落了她大半張臉頰,她淡淡地說,“她還會回來嗎?”
蘇郁背對著她,負(fù)手而立,身姿如鑄,全然辨不清喜怒:“會?!?br>
璽暮的手忽然一滯,眼光頓時一亮:“那皇上……”
“在等?!碧K郁轉(zhuǎn)過身,眉心深蹙:“我在等她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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