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她招手,慕椿一怔,果真走了過去。
慕椿俯身跪在興昔面前。
她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沒有問,只是冷漠地注視著火光里的興昔,注視著她抬起手,緩緩撫摸上自己的臉頰。一如二十年前在哈蘭真的渾忽花田,她也是這樣跪在興昔面前,任由她輕柔地?fù)崦约旱哪橆a。
“告訴我,為什么……要詛咒我?”興昔閉上眼,低聲道。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人在死之前,都會問出一個畢生難求答案的問題。
“被詛咒的,是興昔。”慕椿道。
“那我是誰?”
慕椿沒有回答。
興昔澀然笑了笑:“看來,我就是興昔?!?br>
火光吞噬到了頂端,雷聲也越來越緊,月已經(jīng)沉下去了,云也被硝煙驅(qū)散。
興昔睜開眼,既然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生與死的界限都已經(jīng)模糊,愛與恨又何必分明。
她艱難地開口,低聲道:“渾忽,陪我……一起死吧。”
慕椿的眼睫顫了顫,緩緩張開時,烏黑的眼瞳里跳動著火光。
“好?!?br>
興昔嘴角輕輕一動,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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