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覺覺。
那是她每個晚上哄孩子時跟曜兒一起做的拍手游戲,拍著拍著,曜兒就睡了。
一遍,兩遍,曜兒開始跟著一起拍,不再用鮮血淋漓的小手拍打木欄桿。
可是……
林夕的淚水滾滾而落。
那孩子臟兮兮的錦緞小衣服上,都是自己斑斑點點的血手印。
他竟然在仰著頭對著自己笑。
那些士兵總算不再向前,林夕也結(jié)束了跟那孩子的互動,兩輛囚車被推到隊伍的最前方。
他們前面是一條護城河,那河水緩緩流淌著,后面城門緊閉,城門上寫著兩個大字“虞都”。
一個留著山羊胡子、全身盔甲的男人正在大聲對著城樓上喊話:“屠摩,你自己的婆娘自己的崽子應(yīng)該識得吧?當知本將并未曾言語誆騙于你。何必呢?你們的王已經(jīng)將你連同這虞都都棄了,你又何苦拖累著大伙一同為了你那可笑的名聲陪葬?”
“降了罷,降了老婆孩子就團聚了!”
山羊胡子身后那些士兵們都高聲叫著,一同勸降。
林夕似乎想起,她的夫君屠摩最后一封家書正是從虞都發(fā)出,而她也是接到夫君的書信才帶著曜兒匆忙趕來的。
結(jié)果卻在半路上被人給劫掠走了,然后就一直被人家這樣押解著一站一站向著虞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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