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晟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凹热蝗绱?,你別再稱我大人,我與你父親相交甚深,你便叫我一聲錦伯伯得了?!?br>
“好的,錦伯伯請進(jìn)門?!?br>
既然確認(rèn)對方的確是父親故舊,且身分不凡,衣向華欠身請人入內(nèi),橫豎屋子里還有她五歲的弟弟衣向淳在,也不算孤男寡女。
錦晟一入院子,便注意到了滿園的花團(tuán)錦簇。沿著竹籬的一排迎春花開得正盛,猶如一片金色的瀑布般引人入勝;籬墻上掛著幾盆君子蘭,碧葉九疊,瓣紅垂黃。
小院里有一片菜園,菜才長出了些苗子,看不出是什么,園旁的架子上爬的并非瓜藤,而是紫藤,架下擺了張?zhí)梢?,倒真?yīng)和了“紫藤架底倚胡床,那覺人間白日長”的意境。
院里還有些果樹、松柏等不提,即使是早春仍生氣勃勃,且看上去四季花卉都有,待得夏秋冬這院里肯定又是另一番風(fēng)景。
錦晟知衣云深雖飽讀詩書,卻沒有這等侍弄植物的手藝,想必是出自衣向華之手了。
心緒至此,又對這衣家小女娃的喜愛更甚幾分。
衣向華領(lǐng)了錦晟入內(nèi),卻非領(lǐng)至正廳,而是帶到了偏房。
錦晟有些納悶地進(jìn)房坐下,衣向華退出后卻換了個五歲左右、身材圓潤的男娃兒前來,男娃兒先費(fèi)力端來一盆水,而后又鉆出門,回來時奉上了一襲衣衫及一塊布巾。
“錦伯伯,我是衣向淳,是我爹的兒子?!?br>
小男孩奶聲奶氣,一開口就讓錦晟笑了。
“姊姊讓我來請錦伯伯擦擦手臉換件衣服,說錦伯伯自北方而來,可能未注意南方春熱,帶的衣裳可能厚了,這襲衣衫是姊姊才做好的,材質(zhì)薄涼輕透,適合南方天氣,爹還沒穿上身過,借花獻(xiàn)佛,請錦伯伯莫要嫌棄。”
請男客更衣這種事自然不適合衣向華來,才遣了這么個小男孩。年紀(jì)這么小話便說得如此清楚有條理,錦晟當(dāng)真佩服起衣云深了,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孩子們教得這好?
衣向淳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末了還是有些害羞地扭頭跑了,不過沒忘關(guān)上房門。
錦晟啞然失笑,用水擦了身又換上新衣,只覺渾身清爽舒泰,果然涼快輕松了許多。
“女紅倒是不錯,衣服也合身,衣家這女娃兒才一見面,就給本侯這么多驚喜啊……”
他推門而出,衣向淳那胖墩兒還在外頭等,一見到他便紅著臉問道:“錦伯伯要到正廳坐還是到紫藤架下?姊姊說今天晚霞出大景,在院子里吹著微風(fēng)賞霞,最是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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