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成打開門,就看到周廣生。
冬日的陽光打在他優(yōu)越的眉骨上,側(cè)臉印在陽光下漫不經(jīng)心,分明離得不遠,卻好像天差地別。
周廣生正坐在窗邊曲起一條腿看著窗外抽煙,腳踩奢華的暗綠色真皮沙發(fā),手工雕刻的木質(zhì)墻面倒映著他的影子,柔軟的白色毛衣干干凈凈,衣袖上微小浮動的塵埃被陽光照得浮光躍金,細膩動人,同時電烤壁爐模擬著火花爆裂聲,靜地出奇,整個畫面都像一副中世紀的油畫。
誰來都得承認,周廣生有一副叫人無可挑剔的極好的五官骨相,哪怕是他滿眼紅血絲,凌厲目光掀起一片陰郁的時刻。
他瘋狂,孤僻,易怒,在這個正常人占大多數(shù)的世界里,他被孤立、不合群、形單影只,力量來源于本身的存在,談是非之前至少要有統(tǒng)一的是非,現(xiàn)代法則無法約束他,怕死的人總會怕不怕死的人,純白的外形,配上陰惻的靈魂,于是連同美貌,都是蠱惑人心的劇毒。
察覺到陸竟成的目光,就微微側(cè)過頭看過來,目光里的躁郁比深夜海水里的礁石還要冰涼。
他把嘴里的煙摘下,眼底眉梢蠻橫躁狂,隨手一彈,冒著煙的煙蒂便準確無誤地彈到陸竟成昂貴筆挺的西服外套的心口處。
煙蒂給陸竟成留下一處骯臟的灰燼便往地上落去,陸竟成只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弄臟的地方,英俊的臉孔沒什么表情,煙頭點燃心臟的一瞬間后輕描淡寫。
周廣生見他沒反應(yīng),笑了,任性跋扈,隨口就是一句。
“我操你媽的?!?br>
只有陸竟成知道心臟在胸膛里不引人察覺地不慌不忙地跳著。
窒息。
那也許叫做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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