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家們都覺得價格還算公道,雖說畫作水平不算高,且有他人潤色成份,畢竟是早清皇帝御筆,單“順治乙未御筆”那枚印章起碼值十萬。
“這價兒有啥依據(jù)?”賣家問道。
“兩個月前順治皇帝的《賞亭圖》在碧海拍賣市場賣了二十七萬,尺寸跟它差不多,也有戴明說潤色,《飲馬落沙河》勝在構(gòu)思,名為河卻無水,所以多幾萬塊錢?!?br>
賣家拱手道謝,卷起畫作快步離開。
轉(zhuǎn)了四五個巷子,來到一處小樹林里,人影一晃,牧雨秋從樹后轉(zhuǎn)出來。
“牧總……”賣家雙手捧上畫作想說什么。
牧雨秋揮手阻住,深沉笑了笑道:“我都聽到了……自己找車回去,注意別被人盯梢。”
賣家應(yīng)了一聲閃退。
隔了會兒,牧雨秋撥通方晟手機(jī),道:“試探過了,此畫是我花三十二萬買的,他報三十萬,論點與拍賣行完全一致;還有店伙計都鑒定為贗品,也得到大家認(rèn)可,作為老板本可以維護(hù)聲譽(yù),或暫時回避,或附合伙計意見,可他偏偏站出來實話實說!方市長,姓房的果然是君子!”
“知道了?!?br>
方晟淡淡說,看著夕陽余暉,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只是呆呆拿著手機(jī)一動不動。
想著周小容,又想到昨夜徐璃那番誅心之辭,更盤旋她提出的所謂唯一可行之策,心里亂糟糟一片。
隔了很久,牧雨秋見方晟還沒掛斷,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先行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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