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紙沒有反駁。
“結果怎么樣?那什么....”護士忽然沒有問下去,看了看許紙前進的方向,“你來看老李他們幾個?現(xiàn)在那一間病房,只剩下老李了?!?br>
許紙告別了護士,跨入樓梯拐角上樓,來到了曾經熟悉的病房,推開門,已經基本上都是生面孔了,但表情上的茫然、絕望、木訥依舊。
靠窗的位置,還剩下一個熟人。
一位儒雅平和的中年人躺在病床上,穿著病服,面色蒼白,頭發(fā)剃光,低頭玩著平板電腦,聽到門口有動靜,猛然扭頭,
“許紙?”
他怔了怔,說道:“三個月不見,又老了不少?還活著吶?”
“是我?!痹S紙在床邊坐下來,把水果放在桌旁。
“來故地重游的吧?其他人都已經走了,病房就我一個?!彼@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隔壁床的小陳,小伙子才二十一歲,你走后半個月,一天晚上忽然扛不住,就死了....他父母傾家蕩產沒治成,那幾天,哭得很厲害?!?br>
他神色很平淡,
“強叔,沒錢了,回家休養(yǎng),說不治了...反倒是小程,家里條件不錯,但負擔不起住院,也不想住,病情緩和就回去了,化療的時候再來...他昨天化療完還來病房看我,像你一樣....你要是想見他,問問醫(yī)生護士,還能找到他來醫(yī)院的時間?!?br>
中年漢子在病床上坐起,和許紙介紹一些情況,顯然處事老道。
面對這種事情,來病房找病友,住院幾年的他顯然不是第一次了,連許紙也只是他住院期間的一個小浪花,他見過太多太多病房的交替病患,生離死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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