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悠悠道:“我倒是沒事,只是嚇壞了這兩個(gè)丫頭。幸虧管家你來得及時(shí),否則就要被她給逃了,再想要抓人恐怕就難了。接下來的就交給侯爺去處置吧?!?br>
當(dāng)晚的侯府大堂,燈火通明。欽國侯威嚴(yán)地端坐在上座,旁邊站著聞人舒,還有江氏。江氏看見堂下跪著的丫鬟暖屏,咬了咬嘴唇,面色慘白,尖秀的指尖死死捻著繡帕,就差把繡帕戳出一個(gè)洞來了。
聞人笑做在堂側(cè)的座椅上,看向江氏道:“此事非同小可,定要審不短的時(shí)間,我看二娘還是坐下吧,站著顯得突兀不說,還累?!?br>
欽國侯冷冷地看江氏一眼,道:“你去坐著好好兒聽,到底是誰在作祟本侯會(huì)審出個(gè)名堂來。”
江氏聞言柔柔對欽國侯福了福禮,道:“妾身不敢。如何說暖屏也是妾身房里的丫鬟,如今她犯了大錯(cuò),也有妾身的責(zé)任。倘若她真做了什么歹事,妾身第一個(gè)不饒她?!闭f著作勢就捏起繡帕抹了抹眼角,“妾身還是站著好了?!?br>
“隨你吧?!睔J國侯睨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堂下,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花苗,你且從實(shí)招來?!?br>
花苗只是浣衣院兒里的小丫鬟,遭遇了這樣的事,早已六神無主,哭哭啼啼半晌說不出話來。翡意都替她感到著急,于是主動(dòng)開口道:“是這樣的侯爺,今天晚上小姐和奴婢事先躲在花苗的房間里,親眼看見暖屏鉆進(jìn)花苗房中,等著花苗回來便將她按在桌上行兇,意圖掐死她,要不是小姐,只怕要被她得逞了!”
聞人笑坐在椅子上,手肘撐著椅把,手扶著額頭,有些傷神的樣子。她道:“翡意啊,侯爺在問花苗呢,你多什么嘴?”
翡意義正言辭道:“可是花苗被嚇壞了,說不出話,奴婢便為她說了?!?br>
欽國侯問:“暖屏,是她說的那樣嗎?”
暖屏顫抖地跪在地上,以額頭貼著地面,顫顫巍巍道:“回侯爺,奴婢、奴婢冤枉……”
翡意回頭怒瞪暖屏。欽國侯便問:“你有什么冤枉的?”
暖屏道:“翡意也說了……大小姐帶著丫鬟溜進(jìn)花苗的房間,奴婢同去花苗房間只不過、只不過是想問清春喜冬素之死的真相罷了……只是不想與大小姐她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所以、所以……”
翡意氣得不得了,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大小姐污蔑你嗎?”
暖屏更加恭敬,道:“奴婢不敢……只是堂堂大小姐,卻躲藏在一個(gè)丫鬟房里,此丫鬟又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丫鬟,難免叫人揣測……”
聞人笑霍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裙擺緩步走到暖屏身邊,暖屏身子抖得更利索了些。原本翡意還想辯駁,見此便將所有的話都?jí)合氯チ?。直覺告訴她,小姐一定會(huì)將這件事理清楚的。
聞人笑慢條斯理地蹲在暖屏身邊,抬了抬視線看向江氏,嘴邊似笑非笑道:“我們大家都知道,花苗她或許知道春喜冬素之死的真相,我和翡意藏在花苗房里自然是想弄清真相,而你也藏在花苗房間里,你說你也想弄清真相,那么小姐想問你,是你想弄清真相呢還是二娘派你來弄清真相呢?”
暖屏亦不著痕跡地抬眼看了江氏一眼,然后飛快地低下頭去,支支吾吾半晌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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