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常日里那個溫和愛笑的姑娘今日雙目通紅,垂頭喪氣地回來。
平日她看到他總笑著喚一聲:“阿兄”,那時她笑得猶如秋菊,如今只哽咽地說:“哥哥……”
江律看到她的時候,心都要碎了。
他不解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究竟是誰招惹了他家的姑娘。
后來江律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嫡庶的言論被阿娘狠狠申飭【1】了。
他向來知道阿娘不喜歡人論嫡庶,她從小便教他的道理是“嫡庶與否,皆等而視之”,所以他也不喜歡別人重嫡輕庶的做法。
但,江式微她知道些什么啊?
她從小在江寧長大,受得是南氏熏陶,自然是與他濟陽江家的有些規(guī)矩相悖。
他雖心疼江式微,但他確是認可阿娘的那些句話,斷斷不能以嫡壓庶。
但他也不好對江式微再說些什么,只是想著該如何開導她,又不至于傷她的心。
沉思了良久,他才道:“阿兄的話些許會不中聽,但是作為你的兄長,這些話我還是要說的?!?br>
“你按照你的想法,講求嫡庶有別,其實這并沒有什么不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中的一條準繩【2】,是旁人無可領(lǐng)會的,這是因為我們每個人生何處,居何處,教何處,俱為不同。”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10】,所以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去理解他人,也無法證明孰對孰錯。”
“也許你恪守禮法,認為嫡庶有別是對,但阿娘認為嫡庶公允也未必就是錯,晚晚,你應知道的是?!苯深D了頓,又繼續(xù)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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