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如今還記得當年顧有容奉命為東昌公主制加封的詔書。
“月至漸宮,下金娥而毓照;星分漢渚,回寶婺以凝姿?!?】不得不說,顧有容是大晉第一才女?!?br>
“你讓顧昭容來寫這立后詔書,妙!真是妙??!”
他倒有些佩服起齊珩來了。但他又想起了另一個人,于是問齊珩:“明之,你會納中書令的妹妹王子衿為妃么?”
他帶了些試探,其實這已經(jīng)算僭越了,謝晏沒有理由過問天子的家務事。
或許是因為他與齊珩的關(guān)系匪淺,齊珩并未在意他的僭越,只說了句:
“我只知齊明之不愿?!?br>
齊明之不愿而非天子不愿,若是天子有一日需要平衡朝局,那么齊珩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這個決定。
謝晏聽到這個答案,笑了笑,他明白了齊珩的意思,忍了忍眼中的苦澀,他再次提醒著:
“她可不是含章。”
“她不是王含章,也沒有王含章的手腕,怕是應付不得王子衿?!敝x晏道。
所以,待她好些。
謝晏并未說出這句。只是有些嘆惋,又有誰人能知他少年輕狂的表皮下是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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