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
這是江式微自聽戲那日后第一次見齊珩,也是第一次見他這么虛弱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他仿佛就像瓷娃娃,一碰就碎。
齊珩面無血色,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發(fā)一言。
兩人之間依舊在僵持,終究是江式微敗下陣來,她低首不再看齊珩,只道:“陛下若是無要事的話,妾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
江式微正準備起身,袖子便被齊珩抓住,齊珩有些無力道:“先別走,陪我說會兒話。”
見他如此開口,江式微安安分分地坐回了原位,她柔聲道:“陛下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竟至如此,便是再棘手,也該保重身體才對?!?br>
齊珩眼中無波瀾,看著她道:“還是《賢女傳》?!?br>
江式微聽到此書明顯緊張起來,她低首眨了眨眼,眼睫輕動,這幅樣子也落入了齊珩眼中。
齊珩一瞬間便明白了,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苦笑一下,又繼續(xù)說了下去,帶著試探道:“柳治平說,末卷不是他寫的,那卷也不是張應池寫的?!?br>
“所以,我又去翻翻看,現(xiàn)在看此卷,倒發(fā)現(xiàn)作卷之人也是難得之才,我倒真想見見她,一時情急便如此摸樣了?!?br>
說到這里,齊珩看向江式微的眼中帶了一絲希冀。
他在給她機會,希望她能親口告訴他真相。
只要她愿意告訴他真相,即便真是她做的,這后果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替她擔了。
但江式微只是朝著齊珩得體一笑,道:“這等大逆之言,哪里有什么才呢?陛下凈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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