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沒關系,但若牽扯到別人可就不好了?!饼R令月冷冷道,眸中鋒芒絲毫不在意柳治平的生死。
“殿下這事大意了?!鳖櫽腥菰缫芽雌普嫦?。
江式微的文風齊珩識得,東昌公主與顧有容又如何不識得?
“年輕人,到底是心急?!饼R令月從露臺走向閣內(nèi),步至那尊佛像前,而后緩緩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
“她做不了的事,我這個當娘的,自然該替她料理了?!?br>
“今晚便送送柳清明罷,他是河東柳氏子,想必大理寺鞫問于他而言,與羞辱無異,早離開也好,早解脫?!饼R令月說罷,朝著那佛像俯身拜了三拜。
顧有容心已了然,柳治平怕是今夜便會于大理寺獄“意外身亡”。她朝著齊令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齊令月身前的香案上依舊放著一尊佛像,還有那方并未刻名的牌位。
看到那方牌位,顧有容暗自數(shù)了數(shù),原來已過去三十四年了。
三十四年,滄海桑田,當年的一切早已變作黃煙,讓人抓不住,她以為隨著時間的淡去,齊令月或許會漸漸忘卻,卻未料她從未放棄心中執(zhí)念,反而將其篆刻于心,越刻越深。
就像無盡的沼澤深淵,一旦踏入,便再也逃脫不開了。
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于泥淖中。
顧有容低嘆了一聲,驀然回首,透過露臺看著凜凜秋風席卷落葉而起,形成一種漩渦。
那漩渦,人若是再看一眼,便會不禁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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