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天見大亮。
他將那鞋履放下,他的掌心沾了許多細(xì)碎泥土,他凈手后,踏入內(nèi)室,看見江錦書已然起了身坐在榻上,齊珩剛欲湊近,便聽江錦書驚慌的聲音:
“你別過來?!?br>
“求你,別過來?!?br>
說罷,她窘迫地坐在榻上不禁落下淚來。
她不想在齊珩面前這般窘迫與狼狽。
齊珩垂眸,才看見她的衣衫和床褥上沾了幾分血跡,他兀地心痛起來。
江錦書生阿媞時(shí)難產(chǎn)血崩,險(xiǎn)些命喪,便是保下命來,也落下了這崩漏之癥。
“你出去,好不好?”江錦書低聲懇求,淚一滴一滴地落下,卻仿佛如滾石般一塊一塊地沉重地落在他的心頭。
齊珩沒有動(dòng)。
江錦書幾近絕望,道:“我真的不想讓你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求你讓我保留幾分顏面,不成嗎?”
齊珩兀地心痛,原本親密無間的二人如今卻生分如此。
她所謂的狼狽,本就是她為他生兒育女時(shí)所患之癥。
那亦是他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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