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涼朝他笑了笑,“里面還有一封信,交代了我是如何替嫁到此,如何隱瞞啟國上下,又做了哪些事企圖攪亂朝綱等等,你想辦法交給嚴(yán)老將軍,他知道該怎么辦?!?br>
聞言,郁生沉慌亂地將信翻了出來,幾乎沒看多少,他就看不下去了,“這等言論,實(shí)在難以入眼。”
素涼不懂他的情緒從何而來,只道:“這是元化從容立書的驛站拿到的,靖卉親書,靖卉這個(gè)人,覺著寫下這些能讓我難堪,她便高興。”
許是察覺到郁生沉的情緒變了,素涼起身,清晰的話語中盡是薄情,“流言是第一步,民心必須要穩(wěn)固;接著是長公主被殺的真相,激起夜珩的仇恨;然后是我的隱瞞欺騙;最后是吉奉教唆四皇子造反,這一步步下來,就能以幽國背信棄義在先,撕毀和平文書,出兵討伐?!?br>
聽到這些,郁生沉忽的笑了,只是心情卻很沉重,“公主才是真正會(huì)謀算之人,別人算計(jì)的是手段,而你算計(jì)的是人心,只怕讓臣知道家族被滅真相,極力揭露你細(xì)作的身份也是其中一環(huán)吧。”
“我要做的,只是把事實(shí)告知,至于如何選擇,就由不得我了。”素涼默認(rèn)了他的話,“可最終,你們所為,皆如我所愿?!?br>
就如同四皇子,他只是有心謀反,若是加上幽冥軍,他就敢謀反。
“攝政王呢?”郁生沉早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個(gè)薄情的主兒,卻還是想問一問,“他是真心待你,你卻用自己算計(jì)他。”
聽到攝政王三個(gè)字,素涼的神情終究是有了波動(dòng),甚至于有些無措,“我何嘗不知道王爺待我極好,好到我這輩子都無以為報(bào),可這半年的歡愉是我偷來的,若他知道了我一直都在欺騙他,他會(huì)很生氣的。若我以命去償,他可能就不那么生我氣了。”
素涼自知夜珩早晚有一天會(huì)知道真相,可她卻實(shí)在沒有面對(duì)的勇氣。甚至于她一想象那男人恨她的眸光,她就心口窒息。
“寧公主,你跟攝政王的感情,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庇羯烈娝劾锏墓录?,知道眼前的人已然鉆了牛角尖,他放輕了自己的聲音,努力想解釋著什么。
“郁大人?!彼貨龃驍嗔怂竺娴脑?,“容立書曾是我的未婚夫,我外祖一家滿門被殺的那段時(shí)日,我?guī)缀醵家S著他們?nèi)チ?,是他救下我,讓我從那滿是死人的堆里爬了出來。可我們逐漸長大,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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