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拉的晚上風大,吹得有些冷,知道玉那諾今天穿的是短袖短褲,尚權(quán)握著手電筒加快步伐朝半山腰的動物園趕去。等找到玉那諾的時候,女孩已經(jīng)睡倒在了地上,遠處在棚子下圈養(yǎng)著的幾頭大象也跪倒四肢趴在水泥地上休息。
尚權(quán)把玉那諾接回家的時候尚艷已經(jīng)醒了,一個人撐著瘦小的身體起來,洗干凈臉上濃艷的妝容,起來給玉那諾燒熱水。
玉那諾在見到艷姐姐的那一刻止不住的委屈,窩在姐姐懷里跟她講述著前因后果。
尚艷心疼地拍了拍女孩的腦袋。
饒是勐拉特區(qū)再怎么和諧安定,那也只是相對而言,整個緬甸什么情況,他們心里都是清楚的。
只是他們死活也想不到...
“20年了,我們認識也要有20年了吧,”尚權(quán)語氣里藏不住的抓狂,“你現(xiàn)在跟我們說你有個親生哥哥?!”
就是一旁的尚艷也一臉震驚。
玉那諾只好再把事情從頭講起。
還好三人許久不見了,這一番驚險的境遇之后,反倒讓他們更加興奮起來,嘴就沒停下來過。
嘮了一會兒后玉那諾拿起已經(jīng)充上電的手機,原來幾分鐘前白溫給她發(fā)了信息。
“我處理完了,你那里還好嗎?”
心臟像是被擊中一樣,頓時酸澀難受,玉那諾拿起手機進衛(wèi)生間給他打去了電話。
白溫猛踩油門,從回響村繞出來,剩下的道路就平坦寬闊許多,黑色豐田越野車的引擎咆哮著沖上金四角的山路,輪胎碾過碎石,濺起一片塵土,像夜色里炸開的煙花。
緬甸的深夜?jié)獾孟駶娏四?,山野靜得只剩風刮過棕櫚樹林的沙沙聲和遠處獵鷹的低鳴,像在低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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