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木一路走得喜眉笑眼,走得喜笑顏開,走得憨憨厚厚的,也不管時微到底是要去哪,反正只要能跟著她四處晃悠,段嘉木心里就很快樂、很知足了。
卞睿安站在二樓走廊上,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
一雙影子越變越小,直至消失在大榕樹后,他才把視線收了回去。
晚上練完琴,時微跟著卞睿安坐在一樓沙發(fā)吃葡萄。
演講初選順利結(jié)束,時微得了第一,雖然結(jié)果早在她意料之中,但畢竟是得了實打?qū)嵉暮贸煽儯睦镞€是美滋滋的。
跟她的美滋滋比起來,卞睿安就顯得過分淡然。葡萄在手邊也不見他主動吃,光是低頭看漫畫,目光平直又沉靜。
剛開始,時微還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直到她哼著歌吃完半串葡萄,又把演講比賽的經(jīng)過稍作濃縮,對卞睿安講了一遍。對方的回應,不是“嗯”就是“啊”,她這才察覺到,卞睿安完全就是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對時微來說是常態(tài),對卞睿安而言,就顯得有些稀罕了。
剝開一顆圓滾滾的紫葡萄,時微喂到卞睿安嘴邊:“吃一個?”
卞睿安別開頭:“你自己吃吧?!庇掷^續(xù)低頭看漫畫。
這反應讓時微既茫然又無奈。
她不高興的時候,卞睿安有成千上萬種方法哄她高興,但卞睿安情緒低落,她不僅找不到任何解決辦法,甚至連導致他心情低落的原因都弄不清楚。
握著漫畫書出了片刻神,卞睿安忽然抬頭說:“你別亂想,”他看著時微,仿佛是有讀心術(shù),“你沒得罪我,我也沒有遇上任何難事。就是這些天睡得不好,狀態(tài)不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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