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腳背上的沙子,時微心底忽然生出好奇,好奇這片海域的水是從何處而來?是遙遠的北半球嗎?是遙遠的東方嗎?會途徑臨海嗎?
時微不知道要如何定義臨海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些特別,但肯定算不上“故鄉(xiāng)”,否則上回的演講稿就不會寫得那般艱難滯澀。
但除去臨海,她也不曾有過其他故鄉(xiāng)。從小到大,多地輾轉(zhuǎn),時微不屬于任何城市,沒有哪片土地真正擁抱和接納過她。
什么東西都在變,她仿佛生來就活在變化的洪流里。皮膚接觸的空氣,窗戶外面的景色,行人的口音、車輛的方向......
這鋪天蓋地的變化中,唯一恒定不變的恐怕就只有卞睿安一個了。
這個想法登時讓時微腦海地震,連手機響了也沒聽到。
等到對方打第二次,她才慢吞吞接了起來:“喂?”
“新年好。”卞睿安的聲音猝不及防撞上她的耳膜,好似擺錘撞鐘,讓她的大腦回蕩著“嗡——”的一聲罄響。
“......”
“微微?”
“嗯?”
“怎么不說話,玩得不開心嗎?”
時微勉強回過神:“挺開心的,天天出門玩兒?!?br>
“曬脫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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