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制作白瓷異曲同工,只要加重瓷釉中鐵的含量,就燒成了黑瓷。也許是沾染了武卒肅殺的風(fēng)氣,甄地黑釉瓷烏黑油亮,造型粗狂渾厚,端莊厚重,器物注重實(shí)用。
對此季嬴評價道:“我看那些黑瓷,花紋是有的,但作為男子,內(nèi)心實(shí)則是蠢笨至極的,哪能比得上女兒家心思細(xì)膩?所以甄地黑瓷勝于色澤新穎,而成地白瓷則勝于造型別致,各有所長?!?br>
她審視了一遍畫在紙上的模型,將其交給了伯羋,讓她帶去工坊,叫匠人照著上面的形狀試制。
伯羋側(cè)目看去,卻見那張楮皮紙上,筆下慢慢躍出了一個美麗的精靈,它造型優(yōu)雅別致,白如蓮花,美得不可勝收。也不知道真正燒制出來后會是何等模樣,恐怕剛開窯,就能引發(fā)工匠們一陣驚嘆罷。
就在這時,季嬴卻對她說道:“最新一批出產(chǎn)的成地白瓷將運(yùn)往陶丘,我想讓你親自去一趟?!?br>
季嬴已經(jīng)從信件中得知無恤將去陶丘,信中還提到了屈氏后人的事情,雖然無恤并未明說,但聰慧的季嬴卻考慮到了,這次與屈氏會面能否達(dá)到令人滿意的效果,或許能靠伯羋她們姐弟以“親情”動之,所以便譴她前去。
伯羋自然知道這一去是為了什么,一時又是驚喜,又是惶恐:“下妾……”
季嬴卻不容她分說:“無恤已經(jīng)離開了一年半載,歸期不知,之前是因?yàn)殄蠎?zhàn)亂不休,所以才未讓你去。可如今魯國局勢已經(jīng)平穩(wěn),常年在軍旅之中,日子一定過得粗糙而隨意,他身邊總得有人照料,所以我想要你去!”
聲音變成了命令的口氣,伯羋只能俯首下拜,不敢再辭。
她不知道以前的君女是怎樣的,但現(xiàn)在的季嬴華貴而成熟,這一年多時間她發(fā)生了一場蛻變,從一朵含苞的花骨朵變成了初開的繁花,話語中有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實(shí)際上,季嬴心里想著的,卻是恨不能擺脫趙氏君女的身份,親自前去陶丘,與趙無恤一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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