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筆的力道過大,落筆也沒有章法,作畫的時候眉宇間也總含著抹難以掩蓋的冷冽。
即便他在笑,那股子肅殺之氣還是如影隨形,仿佛與生俱來。
汪仁同他一塊呆了一個多時辰,來來回回看了燕淮多遍。他忽然有種感覺,假以時日,眼前的紫衣少年,會長成一柄出鞘的利劍。
如今,這柄還未打磨完成的利劍卻提著筆在作畫。
就連握筆的姿勢都像是在握劍——
莫名的壓迫感忽然間涌上了汪仁的心頭。
他第一次在面對個半大少年時,產(chǎn)生了退卻的念頭。簡直荒謬!
汪仁有些不愿再在這呆下去,霍然長身而起。
燕淮也幾乎在同一時刻擱下了筆,仔細看了看自己的畫。
“世子這便回去?”汪仁立在那,眉頭微微一蹙,倏忽又舒展開來。
燕淮頷首,微笑著道:“天色不早了,想必皇上近日都不會得空見我,還是早早出宮去吧?!?br>
汪仁聽著,那幾塊連影都還沒有瞧見過的奇石。就又在他的腦海里冒了出來。明知道眼前這狡黠的少年會突然提起笠澤的石頭,是別有所圖,他卻還是被釣上了鉤。
有些時候,人的念頭。就是這么容易被調(diào)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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