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燕淮那幾年去了哪里。他這么小的年紀,實在是難以培養(yǎng)出獨屬于他的人。所以他麾下如今能用的人,必定就是故去的成國公燕景留下的。汪仁猜測著,同時想到了另一件事。
燕淮一去多年,杳無音訊,人人都只當是他不得成國公歡喜,因而被遺棄了……
可如今的一樁樁一件件,可不都正顯示出了成國公的良苦用心?
若他是真的不喜長子,又怎么會將自己的人手留給長子,而不是次子燕霖?
有了這群人,燕淮的手腳就能放開。
由此可見,京都里流傳的許多事,都是無稽之談。
正想著,他卻聽到燕淮不答反問,說了句:“印公覺得如何?”
“咱家以為,必當是稱手的。”汪仁收回視線。
燕淮在有意識地避開他的問題。
汪仁察覺了其中的意思,遂不再多言。
御景亭里,只有他們二人呆著,一直呆到了黃昏漸近。
燕淮握著筆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凈,看上去就像是讀書人的手。可他筆下的畫,一如謝姝寧在心中怒罵的,丑得根本就不像是畫。他也果真是不大會畫畫……他的手,亦不是讀書人的手,而是武者的手。
掌心的繭子消不去,手背上隱隱約約的舊年傷痕,也無法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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