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失蹤了多日的羅子文的尸體在湖中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上掛了一塊木牌,上刻著一個“伍”字。
羅子文是公孫祺最親近的朋友之一,豪門貴族出身,家中有權(quán)有勢。他的死法與公孫祺一樣,被野獸啃噬,面目全非,死了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只不過今日尸體才曝露在公眾視野。
公孫渺怒不可遏,當(dāng)即決定,今晚要親自帶兵巡城。而距女皇規(guī)定的破案時間,已經(jīng)只剩這一晚。
武瑞安昨夜巡視了整夜之后,回到見素醫(yī)館與狄姜一起用了早餐,然后在她的床.上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這期間,狄姜在鋪子里散步,也算是活動活動筋骨。等到臨近午時,武瑞安起床之后,本來要去兵部處理一些公務(wù)和交接手續(xù),但他一聽說問藥要去康平坊回診,便想起昨夜遇見許老伯之事。
對于自己的隱瞞,他想親自去道歉。
他倒不是覺得自己之前的隱瞞做錯了什么,而是想要以尋常人的身份,去安撫一個尋常百姓。讓許老伯心中不必因自己的身份而忐忑,希望他在沒有孫女的日子里,不要再添新的憂愁。
康平坊內(nèi),許老伯正在院子里涮木桶。院井邊,他佝僂著背蹲在地上,他的身后還有大大小小的木桶正等著他清洗。
四周的百姓大多都是同一工種,平時也沒有人會靠近他們這一塊地方。
狄姜看著四周緊閉的大門,想起曾聽許老伯說過,夜香工晝伏夜出,這時候他早該進(jìn)入睡夢之中才是,怎么會到午時了還在洗夜香桶?
狄姜和武瑞安剛一走進(jìn)院里,許老伯立刻就驚訝地站起來,但很快又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軍爺降罪!”
“快快請起,”武瑞安連忙上前扶起他,說:“許老伯何罪之有?我希望你還只當(dāng)我是個普通人,待我還如從前一樣便是。”
許老伯哽咽著,幾次想說話,都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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