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眼淚,斷斷續(xù)續(xù)道:“若為官之人都如您一般,我的孫女也不至于慘死虎口……”
狄姜和武瑞安都是內(nèi)心酸澀,連忙換了個話題。
狄姜看著一地木桶,說:“您工作一整晚都沒睡,到現(xiàn)在還在洗刷木桶?不能先放著嗎?”
“這東西味兒大,不能不洗,街坊鄰居會有意見。”許老伯長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從前我早晨回來,都是丫兒幫我做這些,如今丫兒不在了,只能自己來了。可我這把老骨頭啊……手腳也快不起來。”
武瑞安聞言,二話不說便撩起袖子走過去,拎起桶子和刷子,蹲在井的另一邊涮起來。
許老伯連連阻止他:“大人,您不要折煞小人,這些都是粗活兒!小人不值得您這樣做!”
“人都是一樣的人,憑什么你做得,我做不得?我還比你年輕,比你力氣大。”武瑞安笑著說完,繼續(xù)埋頭苦涮。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許老伯哭著道謝,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河岸,淌了滿臉。
狄姜手上還包著紗布,便沒有上前幫忙,只是靠在門邊皺著眉頭看著他們。面上表情復(fù)雜多變,思緒萬千。
許老伯一邊涮木桶,一邊如從前一般開始絮叨:“大人,雖然您身份不俗,但您還是要聽小人一句勸?!?br>
“您請說?!蔽淙鸢裁χ苫铑^也不抬,但他的語氣卻透著十分的尊敬。
許老伯又道:“您太年輕,太沖動,有血性是好的,但是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您可千萬不要陷進去?!?br>
“您指的是……”武瑞安有些發(fā)愣,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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