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玩笑,說他們畫風互相滲透;接著變成有人說見過他們共用一組畫具;再後來,有人提起某張畫中的人影「看起來像誰誰誰」。
沒有人明言,也沒人真的問過。只有隱晦的笑聲與曖昧的眼神,在畫室與講堂間靜靜流動。
透納是在學院會議結束後聽說的。
助理在他收拾筆具時猶豫著開口:「最近學生之間有些……話題。說您與康斯坦博先生的信,可能太私人了些?!?br>
透納停住動作,眼神微沉。
「他們看到什麼了?」
「沒有全看,只是……有人翻到了一封,看起來像草稿的信?!?br>
透納沉默了幾秒,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那封信不該出現在這里?!?br>
他回到畫室,將cH0U屜拉開,找出那一疊康斯坦博寄來的信。
一封封,摺得整齊,每一頁都摺出深痕?!袷潜环锤沧x過、摺疊過、收藏過。他將它們翻了一遍,沒有燒掉,也沒有藏起來,只是換了一個cH0U屜——b原來更深,也更遠。
那晚,他沒有畫畫。
只點了燈,把那晚的柳樹畫重新掛了出來。畫中,一棵斜立的老樹,水影如鏡。角落以微小筆跡寫著一句話,與畫面毫無關聯,卻與心境緊緊纏繞:
「字跡不應被別人讀懂,但我不後悔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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