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臉色這才好轉(zhuǎn),但還是覺得這玩笑不好笑,悶悶不樂躺了下去:“袁醫(yī)生在哪兒高就?屬于哪個科?”
“我自己開診所,現(xiàn)在是家庭醫(yī)生。普通大小病都能看。”
袁家文說話間好像調(diào)配好了什么東西,轉(zhuǎn)身過來,撩起謝清衣服,動作非常干脆迅速,謝清甚至都沒看清。
等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被針扎了一下,已經(jīng)遲了。
袁家文按住他雙肩,彎腰在他耳邊笑著說:“讀書時念的是麻醉科。”
謝清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個念頭是:哥,我再也不亂跑了……如果有來生還當(dāng)你弟弟……最好是親弟弟……
麻醉昏迷的狀態(tài)下原來也是會做夢的,謝清做了好多夢,一會兒在阿拉斯加的海灣獨自漂流,一會兒在圣莫里茲滑雪場坐雪橇。
雪橇翻車了,拉車的大狗子屁顛屁顛跑過來,蹭他拱他,得寸進尺地在他身上舔來舔去,全身粘膩的難受。
謝清慢慢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居然還能重見天日,差點熱淚盈眶。
可是很快他就真的哭了,被嚇哭的。
一個穿著醫(yī)用防護服的人用無影燈照住他,手中舉起手術(shù)刀,緩緩比劃了過來。
“嗚嗚……你能不能重新給我打一次麻醉,我麻醉勁兒過了,不要這時候刀我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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