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善猛然驚醒了。
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屏風,治療室里空空蕩蕩,哪有什么狐貍啊、黑熊的。
林爾善吃力地坐起身來,后知后覺地感到疼痛,睫毛顫抖,眼里升起一層薄薄的淚霧。
好想見到高燃,這個夜晚怎么還不過去?
房門傳來響動,實習護士端著治療盤進來了:“林醫(yī)生,大液體滴完了,程老師讓我給您滴一袋多糖鐵。您不用動,我給您換藥?!?br>
林爾善用力眨了眨眼:“麻煩你了?!?br>
實習護士關掉輸液器,把空袋子換成鐵劑,剛給林爾善滴上,門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又來病號了?!绷譅柹茋@了口氣,“給我拔針吧?!?br>
實習護士提議:“林醫(yī)生,我給您封管吧?這樣等您處理完病號還能繼續(xù)打點滴,就不用再扎針了?!?br>
林爾善想了想:“還是給我拔了吧,不然患者看到醫(yī)生手上還扎著針,會感到不安的?!?br>
“……”實習護士于心不忍,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莫名覺得有些越界。
林醫(yī)生太不愛惜自己了,連程陽老師都勸不動,他一個陌生人,管什么用?
于是他最終也沒說什么,只好服從命令,把針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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