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終于放下手中的批文,褐色的瞳孔看向?qū)Ψ?,一個十分溫潤的聲音響起:“輕舟,不許這么說?!彼哉Z訓(xùn)斥,手里卻拿著棉球沾上碘伏為少年擦了擦臉上的血痕。
“生命不能用多少來衡量?!?br>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br>
少年的臉被棉球撓得有些癢,半瞇著眼躲了躲,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確實有失分寸,他端正坐姿,習(xí)慣性挺直了腰板,正經(jīng)道:“可是沈教官,西北已經(jīng)落后太多了,那里天氣惡劣,地勢兇險,離邊境只有一線之隔,盜獵者和越境走私犯怎么抓都抓不完,我們難道要一直耗在那里嗎?”
青年放下棉球,循循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徹底放棄西北嗎?”
“……也不是這個意思?!?br>
“輕舟,我問你,如果你的至親被困在那里,而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時候,你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有能力去險境救他們的人,但那些人卻以你剛才所說的理由拒絕了營救,你會怎么想?”
“你還會權(quán)衡值不值得嗎?”
少年愣住了,漆黑的雙眸猝然掠過一絲迷茫,他從沒這么設(shè)身處地的想過,但此刻,他只覺得這個問題將他問得無地自容。
“不會,”他啞聲說:“我會不顧一切去救他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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