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裴家食不言寢不語,一切鴉雀無聲,葉盞也不好意思打擾老夫人吃飯,只好悶聲陪著她閑坐。
吃完飯后又上漱口茶,又上茶水,葉盞遲疑了再三,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老夫人,實不相瞞,我是來打聽……”
老夫人笑了:“難為你這孩子陪我這許久?!?br>
她似乎猜到了葉盞要問什么,遣散了左右丫鬟:“只怕你要懸心了,自打過了正月初一就沒有他的消息?!?br>
葉盞手里的茶杯一傾,差點倒了出來。
老夫人親手接過她的茶杯,笑道:“除夕夜里收到消息,說是他已經與手下人晝夜兼程走到了遼國境內,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跟著昭兒的兩撥人都再沒有消息傳出來?!?br>
葉盞茫然看著老夫人,她一直硬氣,說起裴昭也不會用這么親切的語氣,陡然用這么親近的稱呼只怕就是裴昭出了事。
除夕……按照日程算裴昭走得飛快,居然能趕在過年前趕到中京,可以想見這件事有多緊迫。
回想起從前聽說的案情:燒糧道、殺人之類,葉盞越發(fā)坐實了自己的猜測:只怕這樁案情不是簡單的民間糾紛。
多半涉及到了兩國紛爭……
她急得站起來,從未有現(xiàn)在恨過自己史學不精,什么都無法提供。
“先莫慌。”裴老夫人提醒她,“這兩國不會陡然撕破臉皮,又有兩家的人才跟著,再者遼如今也有過年的習俗,官吏們心思都不在公務上,還惦記著過年呢,如此一來保他一條命也算綽綽有余?!?br>
葉盞卻不樂觀,兩國開戰(zhàn)不斬來使不假,可裴昭不是正兒八經過了明路的使節(jié),他是私下潛入遼國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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