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終于照到了那條咸魚,即將死亡的干枯蚯蚓也霎時迎來了一場暴雨。
咸魚與蚯蚓混合體頗有幾分措不及防,他一時僵在原地停止了動彈,許久才朝著人擠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是嗎?”
男人坐在床邊,手里還拽著隔著他們兩個人的床簾——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分隔的這個問題了,他穿著柔軟材質(zhì)的睡衣,摘了眼鏡,背對著那冷色的月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而他的嗓音帶著一些模糊的沙啞,像是剛剛從睡夢里驚醒。
“……郁啟明?!彼f,“你睡不著嗎?”
郁啟明說:“還好……”頓了頓,他又立即改口:“是的,我睡不著?!?br>
裴致禮像是困倦地打了一個輕輕的哈欠,他的聲音有一種柔軟的帶著睡意的低沉。
“為什么?”
“可能是白天睡太多了?!?br>
“不是因為我影響了你嗎?”
郁啟明不承認,他說:“不是?!?br>
裴致禮說:“是么?”
聊不下去了。
郁啟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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