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和旱田一樣都需要翻耕,若泥土板結(jié),再好的天氣再好的苗,也長不成活。
一家三口站在原先吳家的田地邊上,水田是泥濘的,并沒有多少水,稀泥被凍了一個冬,看上去有些板結(jié),直接插秧苗肯定是不成的。
顧承武圍著水田巡視一圈,道:“我看過,田間挖了溝渠,連著山上水溝,過幾日雪水徹底融化,順著溝渠匯入田里,屆時便不缺水了。”
今天雪下的大,種田經(jīng)驗(yàn)豐富的泥腿子一眼就能看出,不像那初出茅廬的,還在為田里缺水著急。
張翠蘭也點(diǎn)頭:“是,不過也得趕緊把泥翻一翻,若是不耕,再多的水秧苗也扎不了根?!?br>
一眼望去都是屬于自家的水田,再等上幾個月,這里便成了大片大片的郁郁蔥蔥,迎面而來都是稻香。
江云沒忍住期待,蹲下來戳了戳田邊的泥土,這下種多少就能吃多少,除了交稅的,剩下那可都是自家的。不用再像以前一樣,他只能看著不能吃。
顧承武捏了捏夫郎的手,道:“三月初箭場復(fù)工,我跟老板定好了,不能不去。趕在那之前,給家里把地耕好,明日便去村長家借耕牛。剩下插秧苗的事,辛苦你和娘了?!?br>
江云搖搖頭,一家人做事不嫌辛苦,他回握住相公的手,道:“也就五畝,不、不多,你忙你的?!?br>
他也是插過秧的,知道怎么育秧苗怎么下田放線,不是什么難事,勤快些七八天就能做完,再說五畝可不算多。
三人眼里透出些豐收的期待,田埂另一邊,吳家媳婦帶著幾歲的女兒,看了眼原本該屬于他們的地,都動了動嘴巴,還是沒說什么。
張翠蘭也注意到他們,都是可憐人,她帶著江云過去,打招呼關(guān)切幾句:“你家男人身體如何了?大夫走了怎么說?”
吳家媳婦眼角濕潤,道:“前個兒夜里終于醒了,可一醒來就說不了話,半邊身子也動不利索,大夫說……若受傷了立刻治還成,也是拖太久,好不了了。”
張翠蘭一聽就知道,這是半癱了,古往今來癱了的沒幾人能好,多半是傷了腦袋里面。這時候再說安慰的話,也是不痛不癢的。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