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頁一頁翻下去，許千忽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海報(bào)。
“誒，《山河故人》，你看了沒？”
“還沒?！?br>
“就這個(gè)吧?！?br>
關(guān)燈，拉窗簾，撿起筷子坐回到沙發(fā)上。
聲音率先進(jìn)入耳朵，海浪、海鷗，歡快的音樂。房間忽地一亮，年輕的人們踏著音樂起舞。像是記憶中閃爍的片段，畫面很快又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色調(diào)。
只是一個(gè)開頭，許千就確定她喜歡這部電影。
一邊看著，一邊嗦粉。吃完了粉，又換一碗接著吃。緩緩?fù)七M(jìn)的故事像一艘船，載著她在波濤洶涌的海上漂。
電影不長(zhǎng)。片頭的音樂再次響起，年邁的女人孤身一人跳起從前的舞蹈。漫天大雪飄然而下，一切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shí)候。天空還是那片天空，城市還是那座城市。
臉頰上滾落溫?zé)岬臏I珠。胸口悶著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仿佛走過了一生，正站在終點(diǎn)不舍地一望再望。
誰也沒有說話。眼看著字幕到頭，自動(dòng)退回到初始的界面，才算夢(mèng)醒。
許千扭頭看了看李炳然，“你說，咱們能活多久？”
“能活多久？活不了多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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