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咱們老了,該怎么面對?。课也桓蚁?,真的,不敢想。”
“別太樂觀,咱們也不一定能活到那天?!?br>
“就算沒那么老,歲數(shù)越來越大,你離新鮮的東西越來越遠。有一天,突然發(fā)現(xiàn)好多東西不光是不認識、不懂,甚至都已經(jīng)沒辦法理解了,你說那種滋味得多難受啊?!?br>
“那沒辦法,誰都得有那么一天,除非你三十歲之前就死了?!?br>
“我還真挺想這樣的。我寧可死在三十歲,一事無成、固執(zhí)偏激,也不想到了七八十歲變成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br>
“這你倒是想多了,怎么變你也變不成慈眉善目,尖嘴猴腮倒還有點可能?!?br>
“是,我尖嘴猴腮,你青面獠牙?!?br>
“真到了那么一天,咱倆最好住對門,天天出去嚇唬小孩兒,讓老李頭和老許太太的名號響徹云霄,成為一時雙璧?!?br>
“再把那老張?zhí)?、老王頭喊上,湊個局,劫富濟貧去。”
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兩個人越說越?jīng)]邊。桌上的東西都吃得差不多了,抬頭看看時間,竟已過了十二點。李炳然張羅著再找個電影,許千卻上了酒勁兒,上下眼皮直打架。
“你自己看吧,我睡了。”
“別睡啊,下午都睡那么久了,還睡。”
許千站起來,擺擺手,“歲數(shù)大了,熬不動。你要是還看就把聲音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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