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同,雪勢也不盡相同。村子里的雪隱忍柔靜,可黑山里的雪就被迫激烈狂蕩起來。
樹枝草木都是風(fēng)的伙伴,雪落不到地上,全被樹冠接住,可樹冠哪有土地安穩(wěn),雪在枝頭顫顫巍巍,只好向風(fēng)求助,最后自身的全部重量都靠著一股風(fēng)來頂著。壞心眼的風(fēng)向上頂啊頂,將雪頂?shù)搅颂祀H,雪抖的更厲害了,落下來的時候?qū)⒔又哪竟诙紟У目┲┲ㄗ黜?,好像下一秒樹冠就要散了架?br>
雪承認不是風(fēng)的對手了,大團大團的雪從樹枝上落下來,落到風(fēng)的腳下,好像在表達某種臣服,在渴求某種憐惜。
可這卻更加勾起風(fēng)想蹂躪對方的惡趣味,一陣強風(fēng)猛起,強大的颶風(fēng)將天地洞穿。
......
夜色漸漸濃重,不久又慢慢散去,天邊泛起微光,公雞報曉,有人撐著朦朧的睡眼向外瞧,雪似乎是停了。
冬天家家戶戶都起得晚,雞叫后多數(shù)會再睡個回籠覺,等到太陽升起,天地回暖再起來忙活早飯不遲。
太陽越來越大,眼見著似乎是要放晴了,可一陣強風(fēng)帶著陰云刮過,太陽重新隱匿,天色又暗了,風(fēng)自在的飄蕩,裹起地上的雪花揉搓,潔白綿軟的雪花讓風(fēng)愛不釋手,撒到天上又落下。
搓著搓著,雪被喚醒,從天際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一場風(fēng)雪的纏斗又開始了......
三天過去,大地上一片銀裝素裹。
人們從屋里走出來,搓著手向外張望,一張嘴,哈氣騰起陣白霧,這天是真冷,這雪也是真厚。
趙前掃完雪從屋子外走進來:“今年這雪真是大,都沒了膝蓋了,不等著化兩天雪,人和牲口都出不去?!?br>
老趙村長揉著一雙老寒腿嘆了口氣:“真叫秦小子說準了,這雪要照這么下去,早晚得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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