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說說那陳家的后人是怎樣的?還有便是你們怎的又貪上了麻煩,可又是那玄黃堂的那個?”
段沅這就到了妝奩旁迫切而問,她曾在王玖镠昏迷時就感嘆不已,一男子的臥房為何還有如此精巧的妝奩,可畢竟當(dāng)時憂心在人,今日這么近看,可真是能讓不少閨閣女兒都驚嘆不已的別致
“你就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的嗎,而且,這沒出閣的女兒家在兩大男人衣冠不整時就如此進(jìn)來,可不算規(guī)矩哦?!?br>
他這句其實就是打趣,可卻招來了段沅滿臉不服,怒目圓瞪而向
“你們這是梳頭整衣又不是更衣,我有回避的必要嗎?再者說,道友你可忘記了,貧道雖已成散修卻也到底是修行人,修行之人不問年歲,男女平齊,你這擺明了嫌我,要趕人的么?”
王玖镠還未開口,身后忙活著替他整發(fā)的利事則先笑出了聲
“小姐口舌真厲害,你若是在府上常住,怕是少爺也少往那荒山野嶺里少跑些日子,他總說我們嘴笨無趣,沒個能與他舌戰(zhàn)一二的?!?br>
段沅聽完也笑了,但瞧上了坐在小榻上自行束發(fā)的那個,又起了興致,朝利事抬了抬下巴
“我可沒什么口條靈活的,你若真找個能與他嘴上交鋒的,那可更是厲害,時常一語便能惹得人六月寒涼,雪上加霜?!?br>
茅緒壽手下一頓,看向她一眼后又繼續(xù)將剩余的發(fā)絲梳理整齊,王玖镠斜過一眼,他也不知為何自己今日如此寬宏大量,這換做平日里誰敢在那種情形之下扯了他巾帕,怕是一百句謝都不能少了他一通罵
“我可不得不替他辯駁一番了,有的人的天生不善言辭卻不生歹心,有的人嘴上常有動靜卻非良善,如何茅道友,我替你轉(zhuǎn)圜與你這妹妹之間的嫌隙,算是償你在小琉球的救命之恩如何?”
“不必,她如何看我并非你能改變,無所謂。”段沅臉色沉下撇頭一旁,利事瞧見后機靈一回,瞥向王玖镠掌中深淺不一的幾道口子
“少爺,段小姐問著了,我也想知道你們此去到底如何,你掌中的這些可得遮著點夫人那邊,你不告訴我,我哪好替你編排啊?!?br>
王玖镠嘆氣一聲,將手中把玩的那縷頭發(fā)甩回肩后,這就將一路去往小琉球和劉公館中事說了個大致,茅緒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又出言不妥,這倒沒將嘴上下一閉看人干活,也跟著補充一些,只是這十句聽完,利事與段沅皆感到脊背發(fā)涼,驚悚非常
就在此時有婆子叩門告知家宴菜已開始排桌,為了禮數(shù),只好先讓段沅跟著去了宴廳,而王玖镠綰正衣整之后則將利事先打發(fā)去了,房門一合,屋中又靜下不少,王玖镠轉(zhuǎn)眼而向那雙映上燈火的眼睛,不由得嘆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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