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當心!”一前額淌血的小廝這才從屋中踉蹌而出,但他這句還是晚了一步,王玖镠沒能躲閃及時,這就被那陳家少爺一口咬上了右上臂
好在眼下天寒地凍裹得厚,這才沒傷及皮肉,何況所學“趕腳”之術(shù)的首要便是如同習武一般鍛煉手中力道,只見王玖镠這就一手掐上陳公子的后頸,一個發(fā)力便將人與自己分立開來,但這也讓陳公子更是惱火,這就伸出收取也要掐上他的頸子,那還在淌血的小廝一個猛撲環(huán)腰抱住,咬牙發(fā)力,將人拉開
王玖镠情急之下扯下了那小廝系在腰間的布帶將其兩手捆起,那已在花廳坐下的王家眾人與各院下人這也涌進了中院,王玖鑠與茅緒壽這就沖上前來想要幫忙,怎知王玖镠瞧著這瘋狗一般的人又想起了從洞天藥市而起他的那副嘴臉,這就沒能留意分寸,一記耳光將人扇暈過去
身后的人開始混亂忙碌起來,王玖镠卻緩緩蹲下,兩指壓上陳公子的腕脈探查,王玖鑠則譏笑起來
“不用查了,他就是撒瘋,但凡吃飽了就罵大伯和茅兄弟害死了他爹毀他宅子什么的,昨日早上我還火氣起來了敞開大門讓他出去,可人家是想敲竹杠的,曉得自己這會兒誰都不是了,就坐在門檻上朝外胡言亂語,一回頭便說要咱家給他一萬大洋或是八千足銀……”
這也跟著王玖镠一齊蹲下,用剛剛急忙拽下自己房里小廝的束帶將其兩腳也捆個嚴實
“你說真撒瘋,能算計得如此清楚嗎!”
王玖镠嘆氣一聲,吩咐了人將陳公子照著這副模樣抬回屋里,將自己那已經(jīng)松散的頭發(fā)抓得更亂,嘴里還嚼著蠔烙的王騫恒朝著他肩頭拍拍,這就進了陳公子毀壞的那間,示意沒吃上早食的就別再耽誤,就這么樣,原本其樂融融的一桌可口被這一通鬧騰得只剩下了王家兄弟于段家兄妹,王玖镠咽下幾口太平面,味如嚼蠟地將筷子一擲,煩心道
“吳小子再不快些把他這表兄接去,我可就要開門轟人了!我這一路替他家去報喪挨了鬼咬,這會兒回了家還得受他一口!”
段沅聽得這話滑稽險些笑出聲,王玖鑠則臉上哭笑不得
“剛剛桌上還和我爹打賭來者,你定不出今日就想哄走這‘瘟神’可彩頭都還沒想好,就看著你被他啃上了一口,你說那陳家好歹也是閭山法脈有名有姓的堂口,有個不修行的道也不稀奇,可這么副秉性……”
這句還未怨完,只瞧見匆匆有人叩門,門開之后,便是滿頭是汗的九司,他都是晨起便跟著王騫如去熹元堂暖天宮爐的,這會兒匆匆回來,定是急事
“兩位哥,來了個古怪的公子,老爺叫我趕緊帶人回府,他……他……”
九司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人趕忙匆匆再出,這就瞧見了一身墨色袍襖,身背彩繡布挎的吳巽負手仰頭,朝著王家院里四處打量而來,瞧見九司這般緊急,王茅二人也不免緊張,這就快步到了他身旁,怎知吳巽一見二人很是歡喜,還指著王家的院子贊賞了幾句
“我家藥童沒說清楚你的匆忙,可是寶安堂遭遇了什么?”
吳巽瞧著兩人的苦臉很是疑惑地搖了搖頭,他那副嗓子果然如同昨天二人所言的古怪,這一開口就讓段沅有些猝不及防,心道這哪是個少年人,分明是個年近不惑,披著少年皮囊的妖怪才貼切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