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聽這賴賴唧唧的鼻音,就知道這家伙離醒酒還早著,頗有些無奈地放低了聲音,回答道:“帶你回家行不行?!?br>
回……家?
白知梨用被酒精麻痹了的暫停思考的大腦,試圖努力理解這句話,但他連家到底是個什么概念都不知道。
“是你的家?不是……不是我的家……”
程修寧沉默一瞬后,感覺到白知梨有點往下滑,拖著他的腿彎又把他整個人往上顛了。
“如果你喜歡,也可以是你的家。我們的家。”
程修寧其實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是正常還是不正常,按理說,他作為一個和人家就剛認(rèn)識幾個月的人,關(guān)系最多不過是學(xué)長,至多再加一個房東,這樣說話似乎有點唐突了。
可,程修寧又確確實實感覺到自己在聽見白知梨呢喃著說他沒有家的時候,胸口的地方一陣一陣緊縮著疼。
他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發(fā)冷,比京城深秋的夜風(fēng)要冷多了。
程修寧背著白知梨,步子慢而穩(wěn)重,微低著頭,語氣從沒這么認(rèn)真過:“你醉醺醺的,明早起來什么也不記得。所以有些話我現(xiàn)在不適合跟你說,但是白知梨,如果你想要有個家的話,無論我最后是什么身份,我都可以給你?!?br>
白知梨呆呆地,眼睛只盯著他翹起來的發(fā)尾,好一會兒后,才慢慢地“嗯”了一聲。
他感覺到大狗好像停下來了一會兒,溫度也更高了。
程修寧讓那句話給說愣住了——他本來沒想過白知梨會回應(yīng)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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