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見狀笑意更深：“我瞧那三位公子，似乎都與你相識(shí)？”
杜若煙不答，只問：“末輪究竟比什么？”
“說穿了，比的就是一個(gè)‘情’字。”老鴇引她至紅綃帳前，低聲道，“要當(dāng)美人的情郎，光有真心還不夠，非得情意相同，兩心相映不可。誰(shuí)人能讓牡丹仙子動(dòng)情，他便能在這鴛鴦衾里挽春風(fēng)?！彼赶虼差^三處機(jī)括，“這黑色拉手是防身之用，如若有人用強(qiáng)，一拉便有人來。其余兩個(gè)……待你遇到真心的情郎，自然知曉其妙處?！?br>
“若我三人皆不中意？”
“全數(shù)趕走便是。若都中意……亦無不可?！崩哮d輕笑，“規(guī)矩從來如此，端看誰(shuí)有這福分了?！?br>
杜若煙望向那三道機(jī)括，掌心微微發(fā)燙。
杜若煙迎來的第一人，果然是杜珂。
兩人一見，便緊緊相擁，幾乎要嵌入彼此骨血。杜若煙依偎在父親胸膛，聆聽他沉穩(wěn)的心跳，淚意漸漸化作一絲久違的安寧。
杜珂低下頭，輕撫她鬢邊的碎發(fā)，喉嚨發(fā)緊：“煙兒，苦了你……都是爹爹的錯(cuò)。”
杜若煙紅著眼，唇瓣輕輕顫抖：“壞爹爹，現(xiàn)在……可否告訴煙兒，你為何要來牡丹樓？”
杜珂下顎抵著她的顱頂，柔聲低語(yǔ)：“爹爹來此，為的就是你我將來。若是這一遭能成，往后……你我便能日日相守，再不分離?！?br>
原本安靜的杜若煙，聞言忽地直起身：“爹爹為何這樣說？煙兒這一生，絕不會(huì)離開爹爹的！”
“我的乖寶，”杜珂胸口驟然一酸，幾乎要將她揉碎進(jìn)懷中，“爹爹自然明白你的心意，可你終將長(zhǎng)大嫁人……每每思及你及笄之后便要許配他人，我便心如刀割，寢食難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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