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之唇角微動,喉間發(fā)出嘶啞之聲,“我、他”
“你重傷之后,我們立刻搜查了書院內(nèi)外,沒有找到任何外人進(jìn)出的蹤跡,你昨夜分明是回來取鑰匙的,抽屜都打開了卻離開了德音樓,你到底見到了何人?”
裴晏語氣嚴(yán)厲,林牧之唇角抖動兩下,“我、我……”
他面色痛苦,可眼底仍有驚恐與猶豫,裴晏凜然道:“事到如今,你已經(jīng)去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卻還不肯開口?難道你還想看到死更多人?!昨夜你昏迷之前說你見了‘他’,這個‘他’到底是何人?可是書院之人?”
林牧之不知是痛還是怕,眼眶迅速泛紅,見裴晏和姜離一錯不錯盯著自己,他面上浮起了兩分絕望與悔痛之色,似一番天人交戰(zhàn)之后,他緩緩看向了后窗方向。
“昨、昨夜我回來取鑰匙,院中一個人也沒有,可就在我打開抽屜之時,這后窗之外,卻忽然響起了一道木笛之聲”
裴晏與姜離皆驚,裴晏道:“何來的木笛之聲?你是說你不曾看到人?那你如何知道是你之故人?”
林牧之轉(zhuǎn)過頭來,神情痛苦道:“因、因那曲子乃是我多年前,多年前修補(bǔ)古曲譜之時,在殘損曲譜之上自添樂律而成,普天之下,聽過此曲之人少極,會此曲之人,只、只有那獨獨一人……”
裴晏緊聲問:“是何人?”
林牧之雙眼黑洞洞地看向帳頂,似乎陷入了一段不愿回想的記憶之中,好半晌,他喘了口粗氣道:“是、是我曾經(jīng)的學(xué)生”
裴晏與姜離對視一眼,又問:“是麟州書院的學(xué)生?姓名為何?模樣如何?”
不知想到何事,林牧之咬緊牙關(guān),聲音也沉啞下來,“他……叫范長佑,若他還活著,那他今年也已經(jīng)十八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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