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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的最深處,是劉家不對外開放的「碑室」。
據(jù)說這里原是北投溫泉博物館,日治時期為公共浴場,戰(zhàn)後長期荒廢。直到二十世紀(jì)末,劉家低調(diào)收購整片地塊,將原建物加蓋成私人大宅,對外聲稱是「文化保存與私人收藏結(jié)合的住居空間」。但實際上,這里是整個北投語結(jié)界的中樞守護地。
碑室中央立著一座高約一米八的石碑,其上刻滿了無法解讀的亂語與鐘紋,那并不是任何已知語系的構(gòu)詞,也不是傳統(tǒng)語素的變形,而是一種被稱為「白語本T」的失序語能量碎片的封印容器。
這石碑之下,連接著地層深處的一座天然地?zé)峋?。碑T像是導(dǎo)管,將語能轉(zhuǎn)化為熱氣,緩緩排入北投地?zé)峁?。正因如此,這里的地?zé)岙惓娏摇?br>
族譜記載,劉家祖先為清代來臺文人,曾誤入噶瑪蘭族與凱達(dá)格蘭族的禁語區(qū)域,救下一位將被獻(xiàn)祭的年幼祭司,自此被選中為「封印繼承者」,代代守護這座避震之碑。此信仰與古代「石碑壓語」儀式有關(guān),當(dāng)?shù)厝苏J(rèn)為語獸潛伏於地底,一旦覺醒,語言將無法構(gòu)句、記憶會混亂甚至集T崩潰。
這樣的歷史讓子彤無法全然放松。碑室中的語壓氣流會g擾他慣用的語素鎖定,甚至讓他一度無法使用情緒筆記功能。他感覺到語言在這里有另一種潛規(guī)則——不是用來表達(dá),而是用來禁錮、壓抑與交換。
在碑室旁,他偶然聽到一位長輩低語:「這孩子……語風(fēng)跟我們當(dāng)年不太一樣吧?」
不是批評,但也絕非肯定。
這樣的語氣像懸置未決的注解,既無法刪除,也無法回應(yīng)。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被接受。但他明白,在這個家族里,語言從來不是天賦的工具,而是生存的證明。
劉子彤隨著劉殷風(fēng)踏入祖宅主廳,這座曾經(jīng)光榮、如今沉默的古宅靜靜矗立在山腳,空氣中彷佛殘存著一絲言語的重量。古廳中供奉著歷代祖先畫像,Y影深處,一幅衣袂飄飄的老祖畫像低垂著眼,像是在審視來訪者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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