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直知道,站在我面前的他,不全是十七歲的周逸遠。
他的眼神變得b我記憶中的安靜,像走過海的人。那些停頓和猶豫,是我熟悉、卻已經長大的樣子。
不過我不想打破他記憶里那層薄薄的光,像不想伸手去碰一張快要顯影的底片那樣。
我知道,在這個記憶實驗內,我要學習的,只是要把視線放低一點,再低一點——
讓那一瞬間各自站好,別急著下定義??
??
那天海邊的場景再次出現(xiàn),我原以為自己已經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畢竟我記得太完整。連風怎麼吹、海的溫度、他額角汗水滑下的方向,都還記得。
但我沒想到,他會對我舉起相機,而不是我記憶中的那樣,對著風景。
更沒想到,他會把觀景窗貼到右眼。
他以前總用左眼拍照。我記得他那個姿勢,怎麼偏頭、怎麼因為不習慣微微蹙眉,那是我偷偷畫過好多次的線條。
他慣X地用左眼,讓當時的我卡在畫面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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