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看他們,拄著拐杖,依照藥方上簡圖所示的環(huán)境,朝著村尾靠近山腳的那片荒地區(qū)域慢慢挪去。背影挺直,步伐雖蹣跚,卻帶著一種異乎尋常的沉穩(wěn),與他狼狽的外表格格不入。
那幾個村民看著他離開,交頭接耳了幾句,終究沒立刻跟上來?;蛟S是顧忌宋羨儀,或許是覺得他一個瘸子也跑不遠。
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汗水浸Sh了他破舊的衣衫,與背后的泥W混在一起。他緊咬著下唇,幾乎嘗到了血腥味,才勉強壓下痛呼的yUwaNg。
村尾更顯荒涼,殘垣斷壁間,雜草叢生。他依照藥方上的簡圖,仔細辨認著。過程并不順利,許多野草在他看來長得都差不多。
他只能反復b對,偶爾需要忍著劇痛蹲下甚至趴下,才能看清葉片的形狀。
時間一點點過去,日頭升高,帶來些許暖意,卻也蒸騰起地面腐殖的氣息。他找齊了所有的草藥,數(shù)量還很少。
返回茅屋的路似乎更加漫長。傷口因為頻繁的蹲起和行走,又開始滲血,布條上暈開暗紅的痕跡。他臉sE蒼白如紙,全靠一GU意志力支撐著。
終于挪回那扇破木門前時,他幾乎虛脫。謹慎地聽了聽里面的動靜,確認無人后,才推門而入。
屋內(nèi)依舊空蕩,卻似乎殘留著一絲她身上那清冽的墨香。他將采來的草藥放在桌上,自己也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氣。
休息片刻,他強打JiNg神,按照記憶中g(shù)0ng中太醫(yī)處理外傷的模糊印象,以及藥方上簡單的提示,開始清洗、搗爛草藥。沒有藥杵,只能用洗凈的石頭勉強碾壓。動作笨拙,卻異常認真。
重新清洗傷口、敷藥、包扎……整個過程無人幫忙,他做得滿頭大汗,卻y是咬著牙完成了。包扎得歪歪扭扭,遠不如宋羨儀做得妥帖,但至少草藥那清涼的感覺緩解了部分火辣辣的疼痛。
做完這一切,疲憊如cHa0水般涌來。但他不敢深睡,只是靠在墻邊,閉目養(yǎng)神,耳朵卻豎起著,留意著外面的任何風吹草動。
時間緩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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