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真的坐下來了。
他就這樣坐在我旁邊,同個排,卻是坐在人腿上。
那瞬間我突然覺得整臺車更擠了,也更熱了。
他身上有一GU淡淡的洗發(fā)JiNg香氣,不濃,但意外地讓人想靠近。我轉(zhuǎn)頭看窗外,假裝自己沒在意,但眼角的余光卻忍不住瞄向他的側(cè)臉。
那道疤,很深、很明顯。
在右臉頰靠近顴骨的位置,像是被燙傷的記號。
我不知道為什麼,目光停在那里很久。
「怎麼了嗎?」他忽然開口,聲音意外地低沉。
我嚇了一跳,急忙搖頭:「沒事?!?br>
他笑了笑,轉(zhuǎn)頭繼續(xù)跟車上的幾個男生聊天,像是一下就混熟了。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那種自然地融入,好像他原本就屬於這里。車子繼續(xù)往前開,我卻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某個風(fēng)景被我記住了,但還不明白它的意義。
他沒有再跟我說話。
我也沒有。
車子晃啊晃的,車上的人一站一站下車,吵鬧聲逐漸淡了下去。最後只剩我們兩個。車窗外的路燈一盞一盞往後退,像夜晚吐出來的寂靜。
洪老師一邊開車一邊哼歌,偶爾轉(zhuǎn)臺,收音機里的主持人說著什麼笑話,但我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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