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天殺的狗才!我本叫你拿銀子與他,如今叫他走脫,這,這,后患無窮啊?!?br>
方才搏殺現(xiàn)場不遠(yuǎn),宿松縣衙后宅的書房中,一名身穿六品官服的文官手指不停的顫抖,指著面前的幕友低聲怒吼道著。
幕友埋著頭急道,“便是百兩銀子與他,日后還是個(gè)把柄,多少銀子都填不了那些賤役的貪欲,也是后患無窮,小人也是為大人長遠(yuǎn)計(jì)?!?br>
文官揮手在幕友頭上亂錘,邊錘邊罵道,“長遠(yuǎn)計(jì),老子叫你計(jì)!看你怎計(jì)的!”
他滿臉驚怒,顯得面目猙獰,隨著他的動(dòng)作,連他官服上補(bǔ)子的鷺鷥似乎都要撲出來咬人一般。
幕友不敢反抗,也不敢抵擋,縮著頭任由文官毆打,文官越打越氣,怒吼一聲用力捶下。
“哎呀!”
文官剛好砸在堅(jiān)硬的頭頂,捂著右手慘叫一聲,幕友頭腦一陣眩暈,隨即又恢復(fù)過來,見腦袋又闖了禍,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哭著道,“小人不敢動(dòng)用衙中人手,只用了大人帶的馬夫和門子,小人先在堂上偷望過那人,也不甚強(qiáng)壯,想著兩人怎也能勒死了他,豈知他身上還有小刀,哪有馬快帶著把小刀的?!?br>
“人家桐城出來幾百里地,不帶把刀防個(gè)賊么?!?br>
文官舉起手要打,忽感手上還痛,連忙把手放下,提腳猛蹬那幕友。
幕友被蹬得往后退了兩步,他不敢靠近,便留在原處。
文官怒罵道,“狗才你還敢躲,給老子站過來。”
幕友側(cè)著身子期期艾艾的過來,文官又一腳,幕友悶聲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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