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是小門,外面是一條狹窄的小巷,那種因過狹而照不到天光的昏暗感似乎才令他感到最為舒適。今晚當(dāng)然是沒有月亮的了。他知道天只會越來越黑,所以——他感到越來越愜意。
直到有個聲音從檐上發(fā)出來。
“他叫你——‘三十’?”那聲音道,“新名字?”
三十站住,分毫慌張也沒有地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來處。屋檐上的人不知何時坐在那里的,背景是正在愈變愈暗的黑。
“你弄錯了?!彼淅涞氐?,“我一直叫這個名字。”
“沒想到——‘食月’從黑竹消失,原來卻是投奔了東水盟?!遍苌系娜溯p輕哼了一聲。難怪東水盟今年敢這么大動作,敢這么有恃無恐——你是看中了曲重生什么,要為他賣命?”
三十依舊冷冷站著?!啊P鳴’又是看中夏君超些什么,要給他賣命?”
“說到這個,我倒是和你一樣,本是接了生意,來取夏君超性命的。”檐上的沈鳳鳴道,“為了我們這共同的目標(biāo),要不要找個地方——聊兩句?”
三十將目光從他的方向移開?!拔覜]興趣?!蹦_步邁動,顧自前行。
他腳步動時,沈鳳鳴也動了。高檐外最末一點點光亮將沈鳳鳴的影子廓在地面,足夠三十看清——他來得有多快。
他也隨之變得很快——甚至看不出,他是從何處發(fā)的力,身形一剎便幾乎消失在了窄巷盡頭。可惜——他身后的是沈鳳鳴,兩個都將奔行之速發(fā)揮到極致之時,幾乎——是辨不出勝負(fù)的。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愿停,像是當(dāng)真與沈鳳鳴無話可說,哪怕這影子不屈不撓地隨行幾如附在他身,他依舊以匪夷所思之快在窄巷中顧自折轉(zhuǎn)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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