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春,雨后顯然天氣驟涼,玄貍的耳朵抖了抖,恍惚聽見他抱著自己進了個屋子。
“我把你的衣服掛在架上,醒了便穿。”
爐中炭火劈啪作響,降嗔的胸膛一沉,拿起手邊的柴火,把燒紅的木炭打散,暗中的紅光逐漸熄滅,僅剩蔓延的暖意。
圈在被窩中的玄貍喉嚨發(fā)出滿足的聲音,隨意應(yīng)了他一句,往里縮了半分。
半夢半醒又聽見他離去。
屏障聊勝于無,不過是個由頭,僅是那些樓中的小子不可出入,對降嗔并無用處。
一路小雨陣陣,將樹上的露水晃向頭頂,不一會也濕了肩頭,又因行路匆匆,被潮風(fēng)吹了半干。
悒城的宵禁向來不是對妖,那些沿路的小妖遠遠望見降嗔到來,紛紛退至暗處,不同往日。
朝青正不知李無思所待何事,魚龍觀場內(nèi)忽然一陣騷動,他便聽見底下有道。
“場主回來了?!?br>
他走近看窗,看見那群似人模樣的妖怪,七手八腳將觀場大門敞開,從外熱烈迎入一人來,處處口稱場主,處處雀躍不已。
降嗔直面而來,先前守門的妖附耳與他說了些話,離得遠也聽不清,但大致可猜出與自己所在脫不了關(guān)系。正想著,降嗔抬頭朝這邊看來,與朝青的視線撞了個正好。
“他來了?”李無思拿起桌面的一對茶杯,速速起身行至師弟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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