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懷酒重新掌權(quán),另立新君,涼月被封了郡主,瑞王的嫡女這個身份被公諸于世,楚子揚(yáng)才知道,自己受了蒙騙。
楚子揚(yáng)以為涼月還是個小孩兒,并不記得這些,所以觍著臉多次上奏,請郡主回北安城小住。
瘋爹不準(zhǔn),涼月自己也不樂意,因?yàn)槲迥陙沓訐P(yáng)的每一個對他們用過的表情,都是深夜的噩夢。
與師父出行,涼月只需要抓住他寬大的袍角,眼睛一閉一睜,便到了地方。
北安侯府就在眼前,師徒二人依舊隱身,大搖大擺地就進(jìn)了正門。
天色已暗,候府里的下人們忙著掌燈,正堂里好不熱鬧,圍了些許人,涼月覺得,他要找的人,肯定在那兒耍脾氣呢!
堂下跪著十幾個穿著坎袖衣衫,工匠打扮的人,他們有的臉上還帶著泥污,個個低垂著頭,只有首排為首的一個看上去比較年長的人正與堂上之人匯報(bào)著什么。
“啪!”
茶杯被楚子揚(yáng)丟出來,摔了個粉碎。
即使隱身呢,涼月還是下意識地躲在了花釀身后。
這個人一如當(dāng)年,暴跳如雷的脾氣,不太發(fā)達(dá)的腦袋。
楚子揚(yáng)沒有發(fā)話,倒是他身邊帶著紅鬼面具的人先說話了。
涼月識得此人,是楚子揚(yáng)的左膀右臂,梁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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