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杭呆愣了片刻,茫然望著黑漆漆的四周,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究竟身處何處。
將軍指的是方才那男人罷。軍中官職頗多,地位稍高些的統(tǒng)帥都能被尊稱為將軍,故而師杭并未多想,只當(dāng)擄她的那男人是個與齊聞道差不多的年輕頭目罷了。
“你……”師杭甫一開口便被自己的嗓音嚇住了,趕忙清了清嗓子,勉強(qiáng)道:“煩你替我回了,就說我不便前去。”
那人似乎沒料到她會拒絕,身影在外面頓了頓,又繼續(xù)勸道:“師姑娘,這可不成吶。將軍吩咐了……”
“他吩咐什么與我無關(guān)。”師杭此刻心煩意亂,料定他請自己前去另有所圖,便冷聲道:“他想請我,那讓他親自來同我說?!?br>
簾外的人沒想到她如此不識好歹,閉門羹吃完,嘟囔著沒好氣道:“今時不同往日,還當(dāng)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吶?除了營妓,你們城中官宦人家的姑娘這會兒都去了宴上,不識時務(wù)的小B1a0子……”
聞言,師杭大怒。
一朝飄零入泥,難道現(xiàn)下人人都能來踩她一腳了?聽見這種臟W字眼,她根本不必考慮后果,一把抓起手邊的燭臺就朝簾處丟去。
“滾!”少nV厲聲道:“想拿我當(dāng)妓子取樂?他還不配!”
她力道不夠,銅制的燭臺根本沒砸出多遠(yuǎn),很快墜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外頭的人聽見這聲響,明白她發(fā)了火,忍了忍還是沒敢擅闖入內(nèi),冷哼后便走了。
師杭靠在榻上急促地喘息著,她實在又氣又傷心——原來被擄受辱的官宦nV不止她一人,往日那些一同嬉戲游玩的閨友們,不知有幾人在此。
未嫁的nV子一旦失去家人,真真與浮萍無異。她們于爭奪權(quán)柄無用,在男人的眼中,唯一有價值的便是這幅處子之軀了。
城破三日,戰(zhàn)局已定,今夜這宴是慶功宴。慶功宴上,nV人便是上好的“助興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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