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嫦笑得更加癲狂。
“云釉,雅安會保護你的。”
一道弱弱的聲音蓋過了原來的幻音,凌云釉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貝齒緊緊咬住嘴唇,鐵銹般的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她緩緩啟唇,聲音微弱,卻含著難以言表的堅定,“我不會,我一定不會成為你們這樣的人?!?br>
夜宴的最后一朵煙花在天空綻開,砰砰的爆炸聲回響在長得看不到頭的漆黑暗道里。丁嫦的胸口上也開出了一朵凄艷的血花,她的身體慢慢委頓下去,高貴而嫵媚的臉陷進塵埃里,嘴角始終噙著笑意。
卞松月走過去探了探丁嫦的鼻息,確認她已經(jīng)沒有氣了,從她胸口拔-出鳳微在她臉上劃了好幾道。
凌云釉愣了很久才有所反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卞松月仰著下巴對上她的眼神,“她把你害得這么慘,一刀怎么夠,你不該這么輕易地讓她死。”
凌云釉的心尖跳了跳,不過一月不見,卞松月好像就和之前不同了。
她仍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大家同為女子,你何必這般折辱她?!?br>
卞松月狠狠掙開她的手,嬌聲笑道,“你還是這么容易心軟,這樣,怎么活得下去?!?br>
凌云釉也被她激出了倔脾氣,“不靠欺負壓迫折辱別人,我照樣能在梟閣里活得好好的?!?br>
白晉昨日教了卞松月一句中原的古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她當時并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白晉也未曾解釋,這會兒隱隱有些明白了。
她不同凌云釉爭辯,拉起她的手搖了搖,語氣柔和,帶有一絲討好,“好啦!好啦!你不喜歡,我不再辱她就是,別生氣好么?”
凌云釉從她手里拿回鳳微,也慢慢笑起來,“夜宴怕是要結(jié)束了,我必須回去了?!?br>
她走到明昔派來的兩位殺手面前,為他們解開穴道,躬身抱拳行了一禮,“丁嫦已死,二位公子可以回去向明昔小姐復命了,我與丁嫦有舊怨,方才怕趕不及讓她逃走,才出此下策,無禮之處,萬望海涵?!?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