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頭看了眼墻壁:“三山九侯先生,又是什么身份?我們東寶瓶洲可沒有這么一號人物,難道是失去香火和金身的上古神人?若是如此,為何這個小法術(shù)依舊管用?”
她暫時琢磨不出答案,想著回到大驪京城再去查一查,或者找崔瀺問一問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近水樓臺,不問白不問。她走去開門,拔出門閂后沒能拉開,才記起門外肯定上鎖了,只得稍稍用力,強行扯斷了那把銅鎖,拉開門后,看到院門大開,她看著捧劍侍女楊花和劍師徐渾然,問道:“你們就這么破門而入?還講不講道理了?回頭自己找人修好,別忘記?!?br>
她走向院門,補上一句:“屋門的鎖也換上一模一樣的?!?br>
徐渾然和楊花顯然對此習(xí)以為常。站在泥瓶巷中的魁梧男子皺了皺眉頭。
婦人走出院子后,突然停下腳步:“楊花,你按照我家睦兒七歲時的步子大小,往右手邊走上六十三步?!?br>
楊花領(lǐng)命前行,六十三步后停下身形。
她身后的婦人側(cè)過身,面對高墻:“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br>
婦人看著并無半點奇怪的泥土墻壁,恨恨道:“宋煜章該死。”
她很快就恢復(fù)了雍容恬淡的平常神色,笑問道:“這樁秘事,當(dāng)年你是聽我說過的,你覺得癥結(jié)在何處,我能為睦兒做點什么?”
楊花搖頭道:“奴婢不知,也不敢妄自揣測?!?br>
婦人嘆了口氣,有些傷感:“我家睦兒的心結(jié)有兩個。第一個,當(dāng)然是那場大雨中,被一個貧賤泥腿子從巷外一路追殺到這里,掐住脖子,按在墻壁上動彈不得,以他的性子,肯定氣憤難平。那會兒睦兒年紀(jì)尚小,除了丟盡了顏面,肯定也被殺氣騰騰的同齡人嚇得不輕?!?br>
婦人眼神驟然凌厲起來,伸出手掌,手心輕輕貼靠在粗糙不平的泥墻上:“第二個心結(jié)呢,就很有意思了。有意思到了事后讓我家睦兒,可能是人生第一次知道愧疚的滋味。所以他跟老龍城的苻南華見面后,對那筆交易的添頭,始終下不了決心,將要殺之人從劉羨陽換成那個少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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