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笑道:“他比你會隱匿行蹤多了?!?br>
藻溪渠主見到何露后,立即換了一副模樣,施了一個萬福,婀娜多姿地柔聲道:“見過何仙師?!?br>
陳平安拍了拍杜俞的肩膀:“杜俞兄弟,今夜沒你的事情了,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別插手了?!?br>
杜俞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子現(xiàn)在一褲襠黃泥巴,跳進(jìn)蒼筠湖都洗不掉了。這家伙今夜不管是逃掉還是戰(zhàn)死在這兒,老子都要狠狠掉一層皮,說不定就會淪為十?dāng)?shù)國山上修士眼中的過街老鼠,人人落井下石。
杜俞盡量板著臉色道:“陳兄,我不會走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何露嘴角翹起,似有譏諷笑意。不過當(dāng)他轉(zhuǎn)頭望向亭亭玉立的晏清時,眼神便溫柔起來。
陳平安抬起頭,再次看著那塊“綠水長流”匾額。字一般,寓意好,有嚼頭。他笑道:“渠主夫人,我用神仙錢買你的那樁舊事,如何?當(dāng)然,可以將蒼筠湖湖君的事后遷怒一并計算在內(nèi)?!?br>
杜俞眼皮子一顫:來了來了。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這位前輩搗鼓他那本神仙難測的生意經(jīng)。
興許是何露那句話起了大作用,雖然藻溪渠主依舊神色不悅,卻也不再惡語相向,揮手道:“以后再說,今夜此地閉門謝客?!?br>
杜俞默不作聲,陳平安想了想:“那我們明日再登門拜訪?!?br>
聽到那個“們”字,杜俞心如死灰。
陳平安手持行山杖,果真轉(zhuǎn)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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