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方圓又意識到,原本自己是那么的害怕家里面的秘密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一直捂得死死的,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戴煦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知情了,心里卻全然沒有那種隱藏的心事被人窺見的窘迫和尷尬,只覺得原本被自己強行壓下去的那些情緒,一下子都活了過來,讓她有一種想要排解的沖動。
至于為什么察覺到戴煦可能已經(jīng)知情,自己卻沒有感到窘迫尷尬,方圓也不明白,或許是因為他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自己不希望見到的那種憐憫同情,他也不覺得自己可悲可憐,他只是告訴自己,不要把別人的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而已。
不一會兒,方才離開的鐘翰和顧小凡也回來了,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馬凱和林飛歌都不見了,方圓一個人坐在桌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怔怔的出神,眼圈似乎還有點隱隱泛紅,而戴煦呢,一邊做自己的事,一邊眼神還一個勁兒的偷偷朝那邊飄,鐘翰和顧小凡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先問問戴煦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怎么著?馬屁拍馬腿上了?”鐘翰走過去,靠在戴煦桌旁,低聲問。
戴煦聳聳肩,一臉無奈,示意鐘翰坐下來,把方才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下:“你幫我想想,我應(yīng)該沒說錯什么吧?本來是像安慰她一下,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怎么感覺我安慰完,她反倒情緒更低落了呢。”
“你當然說錯了,不光說錯了,你還做錯了呢,”鐘翰完全不同情戴煦,反而一臉促狹,“人家原本是筑了水壩在蓄水,你呢,跑去想要開渠泄洪,開你又找個好的契機開,把人家的大壩上頭鑿了個裂縫你就撤了,現(xiàn)在是大壩眼看著就要承受不了水的壓力,放水又放不出去。所以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吧!”
“這時候你就別說風(fēng)涼話了嘛?!鳖櫺》苍谂赃呁屏送歧姾玻敵跛诤顽姾沧咴谝黄鹬?,一度因為不夠仔細鉆了牛角尖,多虧了戴煦開導(dǎo),才終于明朗了自己的想法,后來和鐘翰水到渠成的走在了一起,所以她對戴煦始終是又信任又感激的,現(xiàn)在看戴煦因為自己找錯了時機去安慰別人而懊惱,也想給他幫幫忙,便提議說,“要不我過去和她聊聊,或者把她叫出去?”
“你可別去,”鐘翰趕忙攔住她,“這事兒還是讓戴煦自己想辦法搞定吧,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你想過沒有,他這種懶人,什么時候這么有閑心去觀察揣摩過其他人的心事和情緒?換成是我,心里裝個迷宮他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顧小凡最初略帶茫然的表情在聽完了鐘翰那個比喻之后,一掃而光,恍然大悟的看著戴煦,趕忙壓低了聲音,用幾乎是耳語的音量,湊近了問:“那段時間你跑去C市聯(lián)系什么,原來不是為了警校的那個老師,是為了方圓???”
“我原來還以為近朱者赤,我能把你的反應(yīng)速度提升一個段位呢?!辩姾矡o奈的看了看顧小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戴煦撓撓頭:“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她的這些變故,還想著她是A市人,所以實習(xí)肯定會被安排會A市,所以我想盡量確保她能到咱們這里來實習(xí),完全沒想到過會反而給她添了那么多不方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算了,這種時候你就別自責(zé)了,要是這種事情你都能提前料到,那你就可以辭職去天橋底下擺攤算卦了!”鐘翰雖然平時擠兌戴煦擠兌慣了,看他真的自責(zé),也就不和他開玩笑了,“你想事先就搞清楚那些,除非跟她本人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先公器私用的把人家家里情況給查個底朝天。幸虧你沒那么做,不然我可不跟那種變。態(tài)當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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